房屋内回荡:“烂人一个!”
“像你这样的渣滓,才是最会遭报应的人呐。”男人满意地盯着他,仿佛看到了生命的流逝,时不时递上句嘲讽。
双掌皆因过分用力而暴起青筋,却都掩在了一双沾着血迹的手套之下。
男人觉得自己几乎就要死了,他呼吸不到半点空气,两眼都狰狞凸出,直至隐约听到一阵敲门声,又猛地出声挣扎。
“先生。”走廊外是陈胜男在呼唤:“夫人说过,注意身体。”
禁锢着自己的力气忽然就离去了,帽子男瘫软在地上,右手护住脖子,剧烈地呼吸咳呛。
他半阖着眸子,看见涌进房间的几个白大褂围到自己周身,有些放下心地闭上双眼。
旁边蔺观川从容地摘下手套,扔给陈胜男。
她顺势接下,再丢进走廊外的垃圾桶里,尽职尽责地继续汇报:“这位男士的违法事件,已经通知了他全部的家人、同事、朋友。”
闻言,地板上的一滩烂肉发出了几声粗喘。
而衣冠楚楚的男人则面不改色地迈过他,施施然在下属地簇拥下离去。
出来迎着太阳的那刻,双眸遇光一阵刺痛,他下意识地合上眼,攥紧了双拳。
直到坐上了车后座,自己的手还是亢奋得颤栗个不停,男人半捂住脸,发出低低的笑。
烂人。
那个男人是烂人,他蔺观川也是个烂人。
烂到千疮百孔,满目疮痍,外表有多漂亮,内里就有多惨败。
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都说人类区别于动物,是因为他们有理智,会思考。
他有理智吗?当然。
能从家族多位继承人中厮杀出来,把蔺氏企业管理得蒸蒸日上,蔺观川当然是个理智的人。
可再理智,也照样是被那点最低级的欲望控制住了自我。
可恨的是,他居然还觉得快乐。爱许飒,快乐;爱出轨,也快乐。
就连刚才废掉那只脏手,他都快乐。
像是在动物世界里,为了雌性给出头受了一身伤还沾沾自喜的傻瓜雄性一样。
殴打那个男人,毁掉对方的人际关系,这样宣誓领地,展示占有欲般的举动,居然让他自傲。
宛如是血脉里的基因作祟,这种蠢得不能更蠢的事情却让他感到得意而满足。
软了身子靠在座上,他抚着自己右手上的戒指,爱惜地摩挲,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蔺氏坐拥权财,所用无不珍奇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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