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看银冀痛楚失控,是他这么久以来最快乐的一件事。他的心早被仇恨与掠夺侵袭,蓄谋多月的计划终于有了回报,他怎能让自己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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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抹灵巧的身影在林中穿梭,时而听到一声喘息,时而是猛烈掌风击断树枝的声音。
一起一落,一拳一掌,漫天飘飞的落叶,飕飕凌空的枝条,沙沙做响的空气不多时,他们各自抚着自己的胸口跌坐在一棵大树下。
“呵呵”翟低低地笑出声,亦喜亦悲。
银冀狠狠吸着气,浑身被冷汗湿透。血液的流动逐渐在四肢中变凉,温暖从指尖退去。如果还有理智,他该立刻呼叫,该立刻回宫让乔雀来诊脉,他需要克制诅咒的药,否则,别说五日后的生辰之日,他只怕熬不过今夜。可是,不行,他有些事非现在问明白不可!
“你现在是不是很恨我?也恨自己不能杀了我?”翟坐在他对面的树下,微笑着问。
银冀盯着他的笑容,咳嗽一声道:“你一直背负着这样恨着的感受?”
翟刹时被蝎子咬到一样,笑容急消失。
“银冀,我们真不愧是孪生兄弟!”短短一句话,充满讽刺与辛酸。
“你不该如此对她!你怎能如此对她?!”如果说此生有什么让他放心不下,只有瓦儿啊!可是,在活着的时候都不能保护她,他突然觉得自己也没什么资格去见她。
翟扯了扯唇,眼神调离到远处幽黑的山头,声音空洞:“或许,你该想,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该是我的,包括她!”
银冀面无血色,苍白如纸,连连摇头:“不!江山社稷,荣华富贵都可以属于你,惟独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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