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环虽有疑惑,但她从来不问,放下脸盆就出了门。姜抚枝坐在桌边,手依旧是抖着的,她喝了杯冷茶,冷静下来,突然有点后悔。
赵长生是京都贵人,而姜家当家的大伯不过是一个八品县丞,若是那赵长生去祖父那状告她,就算她父亲母亲几个哥哥一同求情,赵长生怕是都不会轻易饶过她,可是她该怎么办呢?
姜抚枝冷茶一杯一杯的喝,虚汗冒了一层又一层,她脑子里乱糟糟的,一边想着她打死也不会给赵长生赔罪,另一边隐隐又后悔打了他一巴掌。
她明明又那么多种方法脱身,还是选择了最坏的那种。
在她喝完第六盏冷茶的时候,珠环珠翠终于回来了,姜抚枝先让珠翠在门外守着,留着珠环跪在她面前。
“珠环,今日我们从母亲院里出来去了哪里?”
珠环想了片刻,“我们去了花园假山。”
“是这样的,因为我完不成先生布置的大字,心情烦闷便带着你去了假山散心。”
“奴知道了。”珠环看了看姜抚枝散乱的发髻,接着说,“奴玩心大起,带着小姐躲猫猫,与小姐走散,小姐摔了一跤又找不到奴,独自回了院里。”
姜抚枝一怔,“你不必这样说,母亲她……”
“我与小姐一同长大,夫人看着小姐的面子不会罚我太过的,小姐安心。”
珠环坚持自己的想法,姜抚枝一时间也想不到更好的说辞,她让珠环起来,又把珠翠叫了进来。
“这几天发生的事有点多,有些事我自己也没捋清楚。”姜抚枝揉着眉心,叹了口气,“所以不管是谁向你打听消息,你都不能透露半个字出去,只管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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