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外卖也不收拾,去洗了个热水澡对这段短暂的反省做告别,唉声叹气一番,而后又昏头昏脑地睡下了。
翌日是个阴天,方时恩虽然惧冷,但是由于这几天生病,他已经在酒店足足待了快一星期没有出门了,憋得气色都有些不对了。
因此在这天傍晚,方时恩给自己围上了一条围巾,给自己做好保暖,终于从酒店出来了。
他一个人在街上闲逛,碰见小吃摊,嘴馋了便买。
终于在把咸的甜的冰的填了一肚子,胃里都开始有些不舒服后,方时恩才罢休,决心再走一圈消食。
十分钟后,他越走越是觉得自己走到的地方偏僻。
等到他再抬头看,竟然发现他不知不觉又走到了澜海酒吧门口。
方时恩仰头看着酒吧牌子,脚步不自觉朝前迈了一步。
然而他在这个时候想起来,几天前他还计划过用手头的钱维持他的生活,去掉酒店费用,只是日常开销的话,他收着点花,顺利到明年开春应该不成问题。
前提是,如果不赌。
但是如果不去澜海酒吧里玩,那他还能再寻些什么乐子呢,酒店房间电视里的那个喜剧节目已经不再能够逗笑他了。
去玩一玩麻将,总比他一个人在酒店里闷着胡思乱想好。
在步入澜海酒吧之前,方时恩站在门口,轻声自言自语说:“我再玩最后一次。”
尽管很多人都心知肚明,大部分赌棍的“最后一次”等于“以后的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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