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出了写字楼。
昨晚的走廊,直到凌辰两点还有人走动。他总惦记江郁可能要杀个回马枪,边赶工还边警惕着,前半夜根本没法集中精力。
如今想来,也是自己太过神经质了。
冬日的朝阳有股凉意,光芒不刺眼,淡黄色的光芒发白。
楚文禾停住脚步重重松了口气。
写字楼旁的自动贩卖机有暖身的饮品,楚文禾挪步过去,盯着上面贵十倍价格不止的咖啡,顿觉囊中羞涩。
罢了。
“百”倍的努力都付出了。
十倍的饮料也实在算不得什么。
投完硬币,楚文禾眯起眼看亮起的饮品。
盯了一晚上针角,眼睛酸得快睁不开,他刚才投硬币的手也有点哆嗦,几个扎在指尖的针眼不知何时肿了,还在隐隐作痛。
拳头捏紧。
这都不算什么。
为了让讨人厌的许今和更讨人厌的前夫百年好合,在所不辞。
楚文禾调整好心情,正要按下一瓶甜咖啡。
滴——
哐当——
“哎?”
楚文禾惊叫一声。
江郁拿出卡槽里的黑咖啡,在他面前打开,仰头喝了一口。
“那是我的——”
话说到一半,楚文禾硬生生憋了回去,他抿住唇,后槽牙咬着,露出个和善的笑容。
不要和这个alpha多说一句话。
会变得不幸。
楚文禾重新塞硬币,期间余光瞟了江郁一眼。
江郁垂眼看他,左耳挂着无线耳机,长款绀色外套的领口弧度与下颌线相得益彰,稍宽的肩膀设计在优雅中埋藏了一丝冷清。
棕色皮革腰带正巧与楚文禾的围巾同色,将黑色毛衣与西裤分开,衬出了腰线。
多么好看的……衣服啊。
不觉间瞟了四五眼,他可能是累胡涂了,脑海里竟浮现出用它们做巢的念想。
楚文禾一秒回神,继续往自动贩卖机里塞硬币。
“江先生,您之前有件外套忘在诊所了,最近我太忙了没空去干洗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