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痛你所痛”的应验。
沈珺望见黑红交错,跫音像骨髓一样被蛆虫吃干榨净,足底热糜柔软得犹如顶好的羊羔绒,有人垂首被缚于绞架,紧盯着地上那颗眼珠子,在黑无常的絮语声中滴溜溜滚动。
望见有人攒石占了最后一卦,谶语落西南坤宫,五行属土,是死门。
亦望见横竖撇捺书满“无用”的命薄翻开,一页一页、一层一层。
没有用。
他执剑想争个同归于尽,利刃破空声里,剑锋将将刺破玄度衣角,锋利银针没入胸腔倒是轻车熟路。
没有用。
他终究再度回到湖面孤舟,或许每每身死皆会重返此地,只是次次都神智不清,便没有察觉。
他说你怎么不笑了,洛肴闻言扯了扯嘴角,真是比哭还难看,被他捧着双颊强制收回,同时也感同身受为何洛肴总爱讲些善意谎言:
“一点都不疼。”
究竟差了什么?沈珺心想。
他几乎已将力所能及的剑术道法用尽,可玄度与他,仍旧分立云泥两端。大抵玄度杀他都杀得烦了,倘若星象被破解,可就再牵制不住。
沈珺在思索中无意识地以指勾勒身前人的唇线,使其上扬,欲问地府之事,又觉并非良辰,卒然一颗咸咸的水珠滴落在面庞,不过温热,但炬皮灼骨,令他心脏也紧跟着抽痛。
他的指尖覆盖上被他敕封“世间最漂亮”的眼睛,抚摸薄薄的眼皮,复而在眼角擦拭,蹭过纤长眼睫,泪滴就沾湿了指腹。
琥珀色好似在湖泊浸润万年的灵珠,飘然烟雨中,连风也软了下来,却叫他涌现出绵绵不息的恨意。
“我们可以别再离开......好不好?”
哪怕是虚幻之境,万物有灵也足以将他们收容在这一方小舟,抱犊山已被封死,这个魔盒便永远不会被开启。
纵然仅是两个漂泊的灵魂,亦能够生生世世,不必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