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肠辘辘的声响,可那人总横在他与饭食间挥之不去。
那人再靠近的身型令他感到不快,阴影几乎将他完全笼罩,他厌恶这种距离,同时又想要得到那一碗已然凉掉的食物用以饱腹。
两类思绪交织,他摸到刀刃,也摸到手掌上或许是练剑留下的茧子。
一声惨叫后,世界变得格外死寂,死寂到令人着迷。
他扭过头,沈珺便在铜镜中看见“自己”,稳稳当当、全须全尾地站立中央,刚换的布衫又浸满了血渍,他跨过尸体,狼吞虎咽地将冷饭往嘴里送,全然不顾那句喊叫已引人撞门而入,直到有人逼他抬起头,他才嚼碎了最后一口咽下去。
“不错。”新来的那个人看了看他,又瞥了眼地上横尸,微微笑道:“不错。”
于是,他学会了如何争取。
新来的那个人要带他去见“大人”,不过在此之前,他需要一个“名字”,“你叫什么名字。”那个人问。
他懒得搭理,那个人又道:“无所谓,从现在开始你就叫云七,记住了吗?”
见他不言语,那个人迅猛如电地往他咽喉处一按,他被迫痛苦地张口,那个人冷冷道:“你又没有哑,为何不答话,不服?”
他痛到鬓角冒出汗珠,几乎被拎得脚尖离地,指甲死死抠住那个人的手,从喉管中挤出几个音节:“记......住了......”
那个人凝视着他的狼狈之相,猛地松开手,他才得以剧烈吸入一口长气。
“不过大人不喜喧闹,寡言少语些也好。你方才多杀了一个人,便能越过一层选拔,但还远不到大人所满意的程度。”那个人说,“我们伪装山匪行事,是要挑捡些适宜修道的好苗子,你乖乖听话,大人不会亏待了你。”
他想起被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