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扁舟一叶,却令周遭飞叶簌簌颤抖不息。
半柱香前月入太微,半悬的残日流照,雾烟如血气一般弥漫。他轻抚桃枝,令枯死的残枝吐绿,告诉众人冰镜剑道存在一局限之处。
那自少年间就已一遍遍熟读复诵的诀语,就像盏中茶满一般自然而然地流溢出来,剑道九招十二式,自朔月至晦月,均以月色为引,遵循阴晴圆缺、周而复始。他思及此时,仿佛透过眼前的掌心望见似正被天狗蚕食的一天明月,点缀在血雾弥漫的远景之上,而当长久地注视月亮,这经由古人摩挲千年的意象,亦流照着千年不改的光辉。抛却无数修辞与隐喻,折叠被写在水面的诗,如此,便会轻易发觉那一道缺陷所在何处:
不论世人如何仰望,都无法目视到月亮的背面。
而世人所看见的,即使那一轮所谓完满的盈月,正如同神明与大道,追根溯源是洞见他们自深深处。
故而他言大道非天,大道在"我"。
冰镜剑道的局限之处正是在此,它的盈月并非盈月,盈月存在的"缺",便为交手时可一剑封喉的关窍。
沈珺腕间一旋,掌风化作利刃袭向摇光剑指之地,他虽暂目不能视,却借灵息感受到一阵微弱的撞击,旋即让洛肴猝不及防地腰腹发力,两人猛然身位一调。
可当光线映入眼帘,意料中的诡异情景并未显现。
沈珺将洛肴摁在双臂间时倒没捂他眼睛,只是捂上那张油腔滑调的嘴,免得一下就被带跑偏了。环顾四周,他们确实已经离开那假面放置之地,周遭景色依旧如常,沈珺眉头紧敛,问:“青竹呢?”
洛肴在他掌下含糊不清地唔了一声,他眉心稍解,松开手,“从现在开始,你必须与我寸步不离。”
“你还不如给我拴根绳子算了。”
洛肴佯作有锁链在脖颈处收紧,舌头探出来装黑无常,舌面钉的那一枚铜钱往他眼底一刺。
沈珺默然片刻,莫名记起不知何时何地的一年鬼节,他半夜忽而惊醒,凉风从窗户纸的裂缝要挤破头似的钻进来,窸窸窣窣的,冷色月光映衬出一个边缘模糊的影子,灰蒙蒙地笼罩在窗沿,风一吹,便伴着凄厉啸声随之一动。
他和衣起身,定了定神,拾起枕边木剑推门而出,短短的路程在脑海内过了十八套剑法,却在看清那“吊死鬼”后皆烟消云散。他悄无声息地站在“吊死鬼”身后,对方眼神瞥过来反被吓了半跳,干笑着掩饰道据传这样更能汲取天地阴气,于鬼道修为一日千里!他面不改色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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