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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房大门紧闭。

陈舟“飘”着身躯正尝试能不能穿墙而过，想回到屋里，看看挂在客厅墙上爷爷的照片。

忽然一阵争吵，在自家院门口响起。

熟悉的几位大爷大妈的嗓音，互相“亲切慰问”全家。

陈舟：？

被勾起吃瓜的心。

“飘”到大铁门前，隔着栅栏看几人吵得脸红耳赤、甚至还带跺脚的！

“你个六十多岁的老爷们，为这么点钱吵来吵去，没出息！”

“讲话都没道理，我这边干的好好的……我没出息，这么点钱你不稀罕，你跑来跟我抢！”

六七十岁老头老太精力旺盛，嗓门嘹亮。

引来一堆人围观。

听大家七嘴八舌，陈舟总算明白怎么回事——

另一个“陈舟”不知怎么想的，每月出600块钱，让队里的老头老太，谁有空谁帮忙打理一下院子跟菜园。

菜园种的菜，随便他们处理。

这不……

引起吵架的几位大爷大妈竞争激烈。

已经拌嘴好多次了！

“喂！”

一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对紧闭门户的小楼喊：“小舟啊，你不出来评评理吗？”

半晌。

三楼阳台冒出个青年。

是“陈舟”。

“陈舟”声音比他们更大：“我才不管，谁干活谁拿钱……不行你们打一架吧！打伤了我出医疗费！”

陈舟：“……”

人群嗡嗡，没多大反应。

顶多一句“这孩子”、“XX”的吐槽。

“XX”是本地方言，约等于“脑子有病的煞笔”，语气没那么重，假意嗔怪的味道。

吵架的大爷大妈被一通搅和，火气也没剩多少。

互相飞白眼。

约法三章：这个月谁拿这个钱、下个月换谁……菜地里的菜怎么分，等等。

陈舟“飘”不进锁着门的家里，无奈跟上大爷大妈。

默默探听老家这些年的变化。

村民叽里呱啦，一如既往热烈地聊着拆迁的事——自二十年前，河对面第一次拆迁，好多人家亲戚都“发达”了，河这边大家心心念念、眼巴巴盼着拆迁，年年讨论月月说，直到现在……看样子也拆不起来。

“小舟那孩子……”

陈舟竖起耳朵。

意外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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