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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不待宇文述作声便说:“不必了,放他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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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英明。”宇文述与杨广二人会心地一笑,却使元礼如坠五里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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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黑暗,像泼墨染黑了金沙沟。伏允的营地看似静悄悄,但却戒备森严。大王帐内,棕发人正向伏允报告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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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允听罢关切地问:“你来通风报信,处罗会不会向杨广出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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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会。”棕发人语气肯定,“一者我是处罗亲信,他难脱干系,二者他是无奈降隋,大王真要把杨广打败,西突厥也可恢复自由。基于此,处罗是乐于坐山观虎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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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伏允放心了,“等我把李渊一万人马吃掉,再慢慢收拾杨广。”棕发人提醒:“大王,李渊部下训练有素,他本人又精通兵法,骁勇善战,这块骨头不好啃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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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允灌进半瓢酒,放肆地狂笑起来:“这里不是中原,无垠戈壁,乃我吐谷浑之天下。他李渊就算是一只虎,到此也是虎落平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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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刚刚升起,狂风和漫天飞沙便吞没了旭日,天地混沌一片。李渊的一万人马,逆风艰难地接近了金沙沟。这里地势起伏,是戈壁中极为罕见的沟壑。在沟口,李渊踏勘过伏允扎营的痕迹。马粪尚未干燥,显然是吐谷浑大军离开不久。为咬住敌人决战,李渊下令向沟内进军。隋军进入金沙沟,只见满目黄沙,金灿灿望不到尽头。这里不见了戈壁上的黑石头,是大戈壁中难得一见的沙漠带。马蹄踏下,陷入沙中半尺,行军愈加艰难,速度也明显慢下来。“呜呜呜”,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牛角号声响起,金沙沟两侧的沙丘顶上,吐谷浑的人马齐刷刷地站起。密麻麻排了里三层外三层,个个手执弓箭。飞鹰伞下,伏允放声大笑:“李渊,你失算了,中了本王埋伏。你这一万人马都难免要乱箭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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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军初时呈现出混乱,李渊把令旗一举,各队将领迅即把队伍靠拢,背靠背紧贴在一处,手中盾牌合起形成一道钢铁屏障。李渊也不理睬伏允,只对部下传令:“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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