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策反东突厥

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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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歹意，大汗总要一见，相机行事便了。”忽山劝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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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召见。”启民在凉床上坐正。不一时，西突厥使臣来到，叩拜已毕，启民发问：“贵使不远万里前来，不会只为走亲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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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汗主渴思大汗，常在梦中相会，为表兄弟情谊，特派在下送来汗血马五百匹。愿大汗驰骋东方，横扫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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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了！”启民看似肥头大耳，貌似愚钝，其实内心精明得很，他深知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的道理，“但不知你家大汗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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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臣本想婉转表述处罗的用意，如今启民单刀直入发问，也就不得不直说了：“大汗，想我突厥原居河套之地，为汉人武力摧残，而移居东西僻壤。辱族之恨，我家大汗刻骨铭心，旦夕未忘。而今我东西两支皆兵强马壮，正可东西夹击，吃掉隋土，击败杨广，则三百年世仇可报，中原肥土沃野可任我等纵横，不知大汗以为然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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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民心中冷笑，暗说，我就料定处罗不会有好事，原来是拉我反隋，若上他的贼船，那是非船毁人亡不可。启民微带笑意：“贵使之言，甚合吾意，灭隋复仇亦我所愿也。惟眼下我处战马尚且不壮，粮草尚且不足，弓弩尚需添制，故而需暂缓一时，待我处准备停当，再同时发兵反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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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臣明白这是启民在用缓兵计，深入下去说：“大汗，隋兵吞下南陈后，野心愈发膨胀，又已吞并小国二十余。下一步就要犯我突厥，汉人谓先下手为强，若不先发制人，日后必受其害，那时将悔之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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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臣之言甚为有理，我当抓紧准备，力争早日出兵。”启民表面敷衍，实则是无限期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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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汗之言不妥。”启民长子始毕在帐后已偷听多时，忍不住闯上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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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启民甚是不悦，“客人面前，如此无礼，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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