践成这个样子,秽气令他作呕,只能以袖掩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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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勇早已度过了狂躁不安期,如今他的心似乎已死。躺在墙角落,双眼木然地望着顶棚。信手把一个个炸面豆送入口中,还含混不清有气无力地哼着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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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灯昏黄布衾凉,陋室难挨更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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虱虫遍体不觉痒,垢面蓬首卧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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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怕夜阑成好梦,醒来不见温柔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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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道酆都为鬼域,早赴黄泉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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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威站立多时,杨勇毫无反应,他便狠狠踢了一脚:“杨勇,睁大狗眼看看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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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勇却又侧身面部向墙而卧,口中如吐呓语:“来时来,往亦往,不知何处是归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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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叨念什么鬼话!”姬威俯身揪住杨勇衣领,把他拽起来,“杨勇你的末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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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末日人人有,只争来早与来迟。”杨勇的头软绵绵地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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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勇,当初你贵为太子,是何等威风,又是何等残忍。你将我阉割,害得我男不男女不女,人不人鬼不鬼,今天报仇的机会到了,我要叫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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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耶名也,无命可报命,只能来由命,失去性命,解脱苦命。”杨勇简直像僧家讲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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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与我装神弄鬼地。”姬威拔出刀来,刀尖指向杨勇会阴处,“杨勇,我也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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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报还一报,天公最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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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勇,我让你死个明白,并非我自来寻仇,而是奉殿下之命行事。万岁病危之际,本已颁旨废杨广重立你为太子。可惜你没这个命,杨广先下手为强,万岁吹灯完蛋,你也美梦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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