疴,实属罪大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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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敢如此丧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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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定将他与崔长仁一同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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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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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不能饶,朕定要为爱卿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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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独孤后又思忖片刻,“可否从轻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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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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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想,独孤陀只是一念之差,一气之下,方有此蠢举,况且臣妾并未因他咒厌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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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文帝对独孤后不禁顿生敬慕。濒死之人,仍能处处为国着想,对崔长仁大义灭亲,对独孤陀法外施恩,这岂是寻常女人所能做到的。回想起一生征战,独孤后倍受艰辛,协助自己创下大隋基业,敬慕中又觉伤怀,无限深情紧执其手:“爱卿所言,朕无不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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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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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帝猛然醒悟过来,自知失言,急予更正:“当然也有难以应允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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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后无力地一笑:“只怕太子废立之事就属此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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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帝一时不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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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谅不由急如燃眉,抢言提醒:“母后答应过儿臣,如今父皇当面,理应说定,否则,只恐再无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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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儿臣叩见。”杨广刚刚赶到,喘息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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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摩,你来了。”独孤后呼其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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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独孤后不称太子,杨广有些发毛,急切地表白:“儿臣获悉母后不豫,当即飞骑入宫,不敢有片刻迟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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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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