苞米粒,连洗也不洗,就这么倒在锅里。
蒸篦摆上后,他又洗了好些红薯放在上面蒸。
四十分钟后,锅开了,苞米粥没过蒸篦,直往上顶,锅盖都被那股力顶了起来,涌起的粥顺着锅沿往地下淌。
林建国手忙脚乱去拿锅盖,却因为太烫,又飞快松手,锅盖重新掉了回去,发出砰砰一声响。
在外面洗脸的林芳秋听到动静,忙跑进来看,这一看不得了,“哎呀,二哥,你怎么搞的?”
眼见着粥都快要扑没了,二哥居然还傻站着不动。
林芳秋忙拿起一只筷子把锅盖往旁边一掀,往上涌的粥像被针戳破的气球似的,一下子缩了下去。
蒸篦上的红薯全被粥浸泡过,林芳秋也就忍了,左右都吃到肚子里去的。
可她没想到林建国居然连蒸篦都没刷,直接就这么用了。这蒸篦边上有根绳结,是用来挂在墙上的,他们这是土坯墙,蒸篦的背面以及绳结都会沾到泥。
所以每次用之前,都要洗洗。
可现在,她看着绳结上的泥落到旁边的红薯上。她皱了皱脸,一手一只筷子夹起蒸篦往锅台上放,又拿起铝勺扑开热气腾腾的烟雾,舀了一勺子粥,当看到黑中带黄的苞米粥,她脸都绿了,“林建国,蒸篦不知道洗,你连苞米都不知道淘一下吗?”
林建国脖子一扭,朝她哼哼,“我能弄给你吃就不错了,你就别挑三捡四的了。”
林芳秋气得半死,“你……”她转身往外走,“我去告诉爹去。”
林建国想阻止,可又一细想,他爹迟早会知道,也就没有动弹,反而走到锅台前,探头往锅里看,学着林芳秋刚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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