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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还卖上关子了。”穆向远“啧啧”两声,平躺下来。
过了会儿,阮争先的呼噜声又起来了。穆向远稍微放高了音量,跟安鹤一说:“你把床往这边挪挪。”
“干嘛啊?”嘴上这么说着,安鹤一还是支起了身子。
穆向远又说了一遍:“挪过来点儿,快点。”
安鹤一怕把阮争先吵醒,翻身蹲地,小心翼翼地推着折叠床,一直到挨在病床边上,穆向远才叫停。
等安鹤一再和衣躺下,穆向远的右手耷拉到床边。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黑暗里拨楞几下,安鹤一笑着问他要干嘛。
“牵着,快牵着。”穆向远混不吝似的。
安鹤一的指尖刚触到他的手心,就被紧紧攒住了。两人默契地调整了姿势,换成了十指紧扣。
谁也看不见谁,却在指尖感受到了一如往日的温暖。不过今天,似乎有了更多的不一样。
打从今天开始,他俩都觉得,去他的七年之痒吧。
*
第二天一早,护士来喊穆向远和阮争先去做心电图。他俩前后脚的手术,都是卢主任主刀。
不到八点,卢主任背着手乐呵呵地来看他俩,跟做运动会动员似的:“都鼓起劲来,从手术室出来,大家都是能呼吸通畅的正常人。”
“我这呼噜就能好了?”穆向远问道。
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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