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情凶狠,掩盖了那点脆弱。
那哑巴见他的神情,忽然把他抱起来,季则声不管不顾,照着他的肩膀一口咬下。
哑巴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季则声却死死咬着,怎么都不松口,仿佛要在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一边咬还一边撞,恨不得把人撞下床去,后者怕他摔了,只能抱着他,季则声已经急眼了,什么都不管,眼瞧着哑巴的肩膀要被他撕下一块肉来,却听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推了几下门却发现反锁着,门外那人又道:“季小九,你锁门作什么?快来给师兄开门。”
季则声下意识松开嘴:“师兄唔——”
话音未落,却被哑巴捂住了嘴。
他说不出话,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又听门外的谢轻逢道:“不开门?好吧,那师兄今晚和二狗一起睡外面。”
说完竟提步离去,季则声胡乱地摇着头,想让谢轻逢回来,心底又酸又涩,却怎么也动弹不得。
他吸了口气,又挣扎起来,眼见着灵索已经要弄伤他,哑巴终于松开了手,叹了口气,一把搂住他:“不逗你了。”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季则声身体都僵住了,他难以置信:“师……兄?”
“笨师弟,怎么到现在才认出来?”
谢轻逢一捏诀,后者身上的灵索就全褪去,重获自由,季则声却仍是难以置信。
他呆滞道:“你不是出去了吗?”
谢轻逢道:“我是出去了,结果才到中途就发现后面跟了个尾巴,谁知买了东西回来,尾巴还迷路了。”
一想到季则声今晚要和小鲛人睡,他越想越睡不着,打算出门散散心,顺便看看能不能买口大锅回来摆院子里震慑一下二狗,下次再粘着季则声就原地把他炖了,谁知出门就撞翻了别人的胭脂摊子,喝着喝着茶就看见季则声站在长街上问路。
他坏心一起,就使了几个小童把人带过来,装成哑巴,想看看这个笨蛋什么时候能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