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前水后山,意象开阔,是富庶安宁之象。”
“而如今山凶水恶,四周高而中间低,阳气难进,阴气难出,长此以往,必定阴阳失衡,人丁凋敝,祸及男女老少。”
她头头是道,仍是刻意回绝目光,谢轻逢不明所以,尚未接话,一个粗布衣衫的佝偻老头便兴高采烈迎上来,当头叩下:“四位是七弦宗来的仙长吗?我家老爷千盼万盼,总算把您几位盼来了!”
季则声把老人扶起来,温身道:“不必行此大礼,您领路就是。”
安置好马车和马匹,四人跟着老头兜兜转转,转到了镇口大户陈家,那陈家老爷一见七弦宗的人来到,忙丢了手上事务迎上来。
“四位仙长总算到了,请进请进!”说罢就要来握谢轻逢的手,谢轻逢见此人肥头大耳,玉扳指上糊着一层油光,活像只眯眯眼的胖黄鼠狼,心中嫌恶,后退两步,一把推出薛逸清。
“哪里哪里,不必客气。”薛逸清和陈老爷握完手,一行人进了主院,不多时,两人便掏心掏肺地客套起来。
谢轻逢掇在后头,打量陈家大院的排布,只觉古怪,季则声观他神色,不动声色地缓下动作,与他并排:“师兄看出什么了?”
谢轻逢瞥他一眼,心说你怎么不去和你的好师妹卿卿我我,来烦我干什么:“没什么。”
季则声观他神色,深知师兄胸有成竹,只是人多时不想声张罢了,于是又凑近些,贴着谢轻逢问:“师兄悄悄告诉我。”
谢轻逢推开季则声的脑袋,笑道:“季则声,你是还没断奶吗?”怎么一天缠着别人?
你们直男能不能有点边界感?
他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引得前方的曲新眉侧目,季则声虽知是玩笑,但还是尴尬地退开两步,恼怒道:“我当你是师兄才——”
谢轻逢目不斜视:“才什么?”
季则声一顿,半天没“才”出个后文,只冷哼一声,握着剑恼怒走远了。
眼见季则声离开,谢轻逢微微一笑,心说涉世未深的傻白甜就是脸皮薄,随便一打发就走了,转目看见那正宅中间一棵偌大的枇杷树,枝干遒劲,绿叶荫庇,他眉头一紧,随口问那引路的佝偻老头:“这枇杷树是何人所种?”
在一些民间风俗里,若枇杷树过分高大,会遮住家中阳气,招惹不洁之物。
老头不敢隐瞒:“是老爷为纪念死去的夫人所种。”
谢轻逢道:“原来如此。”
原著只写到长青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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