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有钱买吗,穷鬼。”
顾成阳小心翼翼地斟酌着答案:“我买不起,怎么办?”
林研把推了一路的行李箱丢给他,转身就走,背对着他道:“那就用别的东西换。”
早在前一天的雪国列车上,在订好机票后,林研就预定了机场附近的酒店。
两人一同来到酒店,明亮的大床房里,林研将脱下的羽绒服扔在电视机柜上。他坐在柔软的床上,随手扯掉了后脑的发绳,轻轻甩了甩头,原本松弛盘起的头发披散下来。
顾成阳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即是从东北回来,可他里面只穿了一件宽松的毛衣,覆盖在那单薄的身躯上。
林研双手撑着床沿,见眼前的人一动不动,便毫不客气地抬起脚踢了踢他的小腿。
“别发呆,干正事。”
顾成阳的喉结滑动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两盒东西放在床头的柜子上。这是十分钟前林研在酒店附近的便利店里指使他去买的。
所以自然能明白林研口中的正事是指什么,顾成阳也将自己的大衣脱了下来,与他的放在一起,然后说:“好,我先去洗澡。”
只是还没迈开步伐,就被踩住了脚。
“我让你去了吗?”
顾成阳回头,林研还是坐在床边,抬着头那样看着他,是自下而上的目光,却总显得凌厉而威严。
林研的目光极少会为他停留,即使是在拥有无数相顾无言默契的晚上,林研也总喜欢背对着他,将头埋进枕头里。哪怕是正面的姿势,他也总仰着头,只叫顾成阳看见那白皙流畅的下颌线。
所以每个在他身上停留的目光都极为珍贵。
这也让顾成阳形成了一种特定的习惯,他总习惯于通过林研的眼神,揣摩他的真正意图。
这一次也是如此。
顾成阳一言不发地蹲下身,半跪在地上,用手轻托起对方的脚踝,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