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过路喜相逢。"
孔梦科笑出声来,叫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可严绣沾沾自喜,说:"绿对黄,忧对喜,哪里乱七八糟了。”孔梦科道:“我给你对个好的。"
严绣等了半天,孔梦科不响了。严绣笑说,小秀才,难倒你了?孔梦科仍旧不响。严绣在暗里摸过去,摸到他呼吸悠远平缓,竟靠在船上睡着了。
此时孔梦科旧事重提,严绣垂下眼睛,颇不自在,道:“和你没有干系,是我的过错。"
孔梦科叹一口气,说:“那是为什么?我早想问你,还没来得及问,你竟然淹死了。”
严绣道:“这还有甚么关系,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孔梦科对着湖心说话,道:"那天划船的事情,我历历在目,一桩都忘不了呢。我想来想去,总想不明白,觉也睡不好了。”他这样眷恋的语气,仿佛在和严绣撒娇一样。严绣不禁莞尔,道:“那我告诉你,你不要笑我。我那天送你回学里,出来碰到两个生员,说我们两个闲话。"
孔梦科道:“是有好几个爱说闲话的,但我不大搭理他们。"严绣笑道:"他们说——说你考不上举人,就是因为我们两个…说得可难听了。”
孔梦科垂下眼睛:"你信了吗?"严绣避而未答,反问道:“你们读书人,不是最要清高么?"
孔梦科哑然,心想:“若为的就是这个,我可真像个笑话。"
严绣瞧见他的愁容,笑道:“我当然不信。我将他们揍了一顿,结果他们几个告状,教我回去挨了顿板子。是为的这个。"孔梦科益发说不出话,严绣说:"小秀才,你可不要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