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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到女儿的声声质问，他只觉得心力交瘁快要应付不过来，他捻了捻手指，心下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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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谢婉玉醒来之前苏见树回了趟家，天色蒙蒙亮，穿过长长的石板路，踏过门槛，他推门的时候都有些紧张，昨天事发突然，他只来得及赶往医院，忘记苏恬还在办公室，不知道人有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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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静悄悄的，昨晚下了雨，院子里的聚成小水洼的清亮，抬头望二楼的窗户大打开着，木质楼梯被他踩在脚下吱呀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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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恬？”他喊了声，没人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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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恬？”苏见树推开她的房间，空无一人，窗户前的书桌摆放的小白花蔫蔫的花边泛黄，发出最后的香味，他咽了咽口水，只觉得清晨的凉意驱散不了他心中的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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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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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医院还是去办公室的路上，苏见树万分纠结，最后还是先去医院给谢婉玉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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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过来了，很是虚弱的躺在床上，见他来也只是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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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她声音很轻，风一吹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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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点了吗？”尽管身体还是虚弱，谢婉玉还是点点头。看他忙前忙后打开保温桶，又给她喂饭又倒水，她觉得眼眶微热便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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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难受吗？”苏见树看了眼剩下的早餐，见谢婉玉闭上眼以为她又是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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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好了。”谢婉玉憋回泪意，“恬恬呢？”苏见树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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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家学习呢。”谢婉玉这才勾起一个笑，“那就好，我怕她耽误学习，明年就要高考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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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明年她就要高考了，小姑娘一晃就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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