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剩下里衣。
许风亭连忙抓住扯上衣襟的手,在对方望来时,轻轻喊了一声:
“泽宇。”
穆泽宇停住了动作,只听对方又说:
“我不愿。”
许风亭在赌,赌这位自小受礼仪规制的太子,还留有理智。
他不愿,若是继续,便是强迫。
君子不强人所难,太傅从小就教过他。
心内的恼恨与自来的教养冲击、碰撞,如同一团躁动的火焰,试图攀过礼制的高墙,窜起,又落下,几次将要越过。
许久,穆泽宇还是松了手:
“抱歉。”
一阵沉默后,他将地上的衣袍捡了起来,替许风亭重新穿好。
许风亭不敢拒绝,担心再次将人惹恼了,安安静静地任由对方摆弄。
屋内一时陷入了寂静。
亲手替人将衣服穿好后,穆泽宇明显冷静了下来,他自身后将许风亭拥住,恳求道:
“子明,我不逼你,但是陪陪我好不好,就像现在这样,不要躲我。”
当陪玩总比被玩好,许风亭低着头,一动不动,决心当一个听话的抱枕。
见对方不反抗,穆泽宇抱着人,也有了闲聊的心思: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被穆禾野抓进宫了。”
他将头搁在对方的颈窝,看着窗外日落西沉之景,慢慢地说:
“自诏狱逃出来后,我本想去白云山找你的,哪怕只是听听你的声音,也叫我觉得,这世间还有值得的东西。可是,你也不在了,白云山上空无一人。”
“君彦说,你被穆禾野抓进了宫,我想去救你,手上却没有什么可用之人,穆禾野将我的势力全部清了个干净,就连自来拥护我的镇国公府,都倒戈了。”
“正巧渠国向我递来了援助,只要我帮他们解决陆朝,他们便愿意助我夺回皇位,届时,也能将你从穆禾野手上救下。”
许风亭没想到,穆泽宇走到今日这般地步,竟然还有自己的因素在,听着听着,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你知道自己血脉存疑的事吗?”
为什么自来拥护太子的镇国公府会倒戈,自然是因为太子血脉存疑,此事虽未大肆声张,穆禾野却早已告知了太子党,让他们自行抉择。
耳畔传来一阵轻笑:
“我知道,进诏狱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但那又如何?此事尚未盖棺定论,先不说真假与否,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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