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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你是刑部尚书吗?”应如风不由得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的唇上。他的呼吸喷在她的指尖上,有些湿润。追月很快就敛住了呼吸,抬手将她的手指推开。
应如风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越界,正要缩回手,突然看到了追月的指腹上有一道醒目的伤口,皮肉绽开,深可见骨。
她捉住他的手腕问道:“怎么回事?伤得这般严重怎么没有上药?”
追月挣扎着要抽回手,却拗不过她。
应如风想起昨夜那根断弦,但断一根弦绝不可能伤成这样。她低头看向案上的古琴,铜色的琴弦染成了深褐色。
应如风拧眉问道:“受伤了还弹琴,手指不想要了?”
追月黯然,“没有事情做,弹弹琴,好打发时光。”
应如风看他眼睛有些红肿,眼下还有一圈明显的乌青,叹声问道:“药在哪?”
“不用,我自己来。”追月摇头拒绝。
应如风的语气不容置疑,“说。”
追月只得答道:“在小桌第二层的抽屉里。”
应如风拉开抽屉,里头整齐地摆放着药膏和纱布。她取出来放到了桌上,打开了药膏。
“我自己来吧。”追月坚持道。
“你手都受伤了,单手怎么给自己包扎?”应如风今天突然意识到人的生命是多么的脆弱,说不准哪一天就阴阳两隔了,对向来看不顺眼的追月也多了几分耐心,抓住他的手,把药敷了上去,“我知你来天香阁以后心情一直都不好。可是母皇的敕令我有心无力。”
追月低头看着她的动作,声音有些酸涩,“我知道的,殿下。”
“不过等六皇妹登基后,应该会大赦天下。到时我会向她求个恩旨,消了你和怀星的贱籍。”她拿出纱布,把追月的手指一层层地裹起来,“你还是清白之身,到时再给你寻一位不计较你家世过往的妻主也不难。”
追月愕然,“你要让我嫁给别人?”
番邦男子
“咱们两个虽然有过婚约,可那早就不做数了,你无需挂怀。我知道你喜欢守规矩,上进的女子。到时我带你去榜下捉媳,那全是符合你喜好的女子。”应如风打趣道。
追月没有笑,看着她道:“殿下,我没有那种喜好。”
“我知道你重规矩,昔日时时劝诫我,希望我变成你理想中的好妻主。可我是不可能改的,你不喜欢我这样的,重新找一个符合心意的妻主就是了。我不会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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