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来,突然觉得这样偷偷跑进来,就好像一灰一白的两隻老鼠。
像同类又像异类,有着各自的一群,现在却只有两隻待在一起,他能藉机享受独处的乐趣。
想要她融入自己这边,酝酿好情绪,他率先透露接纳她的意图,态度友好地牵住她的手腕。
不拉扯也不紧握,无从產生遐想,但其中的温柔引诱足够难以忽略。
他什么都不用说,光是他眼神里的「快看看我」就引得起她的注意。
按捺住心里那句「你渴了吗」,因为每当她怀疑他被肉食动物养出罕有的草食性格,通常就很快又会撤回这种念头。
看他一直不松手,虽然不至于厌烦到要立刻甩开,但她经过磨钝棱角的踌躇,语气也跟着放缓。
「你有话想说?」
「嗯...想说给你听。一下变得太冷清,你应该会怀念热闹的感觉...」
会怀念吗?明明没有什么共同回忆。
她把找到的书塞进怀里,垫着裙摆往地上盘腿坐下,整个人处于困惑不解的状态。
摔砸物品、互相指责,蠢得可爱好笑的那种热闹,是她曾经的日常。
「...琉辉很难懂,但他是最聪明的那个。皓平常最有精神,很会鼓励大家...悠真会种蔬菜,你一定会喜欢吃...」
那他自己呢?她实在想不通他暂且欣然放下能仰赖的亲情,是想要她来填补哪里的缺口,达成目的就能补得了吗?
可以用来填补缺口的材料,是什么?
如果他连无感情的虐待者都愿意接受,她真的会不懂自己为何要和他交心。
有兴趣,就为了这单薄的理由?
不,还为了他好像看见了彼此接近本质的差别,他究竟是怎么看得见?
她不急着越过透明的阻碍求得解答,解答的本身也不是那么重要。
然而在因罕见现象而惊叹的剎那,她仍会瞪大双眼,望向被鱼缸全然破裂后的庞大水压吞没也想再接触一次的生命色彩。
「听起来,都是好事...」
恍然中,吐露片段语句,边听他提起的皓他们的事,边试图拼凑值得为此付出性命的模糊想像。
最终用叁颗珠子和一个绳结来定义。
以前被说这么不想听人说话就去读些书上写的常识,可是听他细数书本外的琐碎回忆比那更有趣。
刚开始洗都不会洗的脏衣服、至今也不到十足规范的礼仪、玩心太重时闯的祸。
四个不懂家务事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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