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啊,对对对。”张桂珍回过神来,“肯定是累着了,快回去吧林生。”
\n张桂珍又冲陈海聪笑笑,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像是自己家的孩子麻烦了别人:“辛苦你了,海聪。”
\n陈海聪叹口气,虽然分手了,他也是万林生亲口坐实的前大舅子:“不辛苦,那我们先走了,桂珍姨。”
\n气温有些高,万林生觉得车里憋气,把车窗打开一条缝,脸朝着灌进来的风深呼吸。
\n“病理出来,如果不好的话,就不治了。”万林生用手撑着头,“胃肠道的肿瘤,如果已经能感觉出疼,大概也没什么治的必要了。”
\n“你给我闭嘴!”陈海聪皱着眉低声吼,“他妈的胡说八道什么!”
\n“我看你纯粹是把脑瓜子摔傻了,张嘴就管人桂珍姨叫妈,你们什么关系啊?管人家叫妈!”
\n万林生挠挠额头:“我叫了吗?”
\n他是真的没印象,知道碰见了张桂珍,知道她咳嗽,但是对于称呼,他没有任何记忆:“我叫妈,桂珍姨答应了吗?”
\n陈海聪打完方向盘,斜着看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n“你们回来了啊。”张东桥刚坐下一会儿,看见蒋立伟和张桂珍进门他起身迎了过来,“严重吗?”
\n“别担心,没什么事。”张桂珍找了把印着“跆拳道培训”的小扇子攥在手里来回扇,“开了点治咳嗽的药,说是咽炎。”
\n“一会儿让小伟送你回家吧。”张东桥搬了张凳子让张桂珍坐下,“回去歇着吧,今天没什么事。”
\n“不用,躺着也治不了咳嗽。”张桂珍挥挥扇子,咳了一声,“东桥啊,我们今天在医院碰见林生了。”
\n张东桥低着头,抠手指上的倒刺,两个指甲掐着往外一拽,冒出鲜红的血珠,疼得他眉心拧在一起:“哦……应该是复查去了吧。”
\n“我们碰见他的那层差不多都是内科诊室。”蒋立伟也搬了张凳子坐到门口外面,“好像还有门诊手术室吧?”
\n张东桥用大拇指捻了一下血珠:“手术室?”
\n“我就这么一说。”有人来买东西,蒋立伟站起来往外走,“你别紧张。”
\n“是……”张桂珍用扇子拍拍他紧绷的胳膊,“林生看着还行,能自己走路了,都没用海聪扶。”
\n“他……状态好吗?”
\n万林生白里透红,张桂珍觉得他看起来挺好,但她不知道万林生那是因为刚做完胃镜,从手术室乍一出来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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