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针穿起线头来,芸香从里屋出来,拿了盏小烛灯放到寒玉手边。我走前几步,“颜主子。”寒玉抿了抿线头,“衣裳哪儿拿的放回哪里去。”秀儿转过身,“颜主子,主子要问起来……”寒玉不耐烦地瞅了她一眼,“歪心思一大堆,全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真要做起正经事儿来就成傻子了!又没见过衣裳长什么样,问起来就说烧了。”
……
七月底,凤仪的阿玛由领侍卫内大臣调任了蒙古都统,肩负起镇守北疆的重任,约莫年底就要举家迁往关外定居。中秋那日,老爷做主宴请官家来我们府上用晚膳。凤仪当天在娘家人面前撑足了做大少奶奶的场面,把我使唤得团团转不算,还把福尔敦拉在自个儿身边到处认亲。
我拿着紫漆木匣子往阁子的方向走,见蓉儿正坐在回廊底下看月亮,我走过去挨着她坐下,“蓉儿,想什么呢?”蓉儿笑着看向我,指了指天上的圆月,“姑姑你看,今晚的月亮真好看。”我点了点头,“是好看,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明儿晚上肯定比这会儿更好看。”蓉儿高兴地笑了笑,“姑姑,阿玛说月亮圆的时候就是额娘来看我们了。”蓉儿看着月亮,笑容越来越甜,可泪光也越来越闪亮。我把帕子递给蓉儿,蓉儿揉了揉眼睛笑着对我摇了摇头,“姑姑,我是高兴的。”我看着蓉儿的眼睛,强笑着“嗯”了声,“我也高兴,等阿玛回来了叫他带蓉儿还有弟弟去西郊看看额娘。”我起身轻轻拍了拍蓉儿的肩膀,“我去把东西送了,一会儿再过来,我们一块儿吃月饼看月亮。”蓉儿笑着“嗯”了一声。
我走上阁子,大奶奶已然回房歇息,齐布琛姨娘正陪着瓜尔佳夫人听戏。我走到凤仪身边福了福,将紫漆匣子给她,“主子,总共二斤八两,全在里头了。”凤仪接过匣子,打开递给瓜尔佳夫人,“额娘,这盒虫草是爷年初从辽东带回来的,您拿着吃。”瓜尔佳夫人笑着拍了拍凤仪的膝盖,“出了阁到底不一样,知道孝敬额娘了。”
凤仪指着我看向她额娘道:“额娘,您看这丫头怎么样?”我只觉后背嗖地窜出一股子凉气,不知凤仪为何冒出这样一句,瓜尔佳夫人打量了我一番,“你几岁了?”我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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