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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奎说:“想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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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开了,就会好的。你还记得不记得?当年,土地刚承包那会儿,我们都觉得天塌了,地陷了,不知这日子该怎么过。你当时也病倒在了炕上,我来看你,我的心里也想不开,但是,还得给你做工作。没想到车到山前自有路,天不但没有塌,地不但没有陷,随着社会的发展,日子却越来越好了。对任何事儿,不能老盯着眼皮下的光景看,要看远一点,一看远了,任何沟沟坎坎都能迈得过去。”
胡老大说:“是哩,支书说得对着哩,想开一些,啥事也就过去了。可我的老毛病就是遇事想不开呀。”
老奎说:“有些事儿,你想开也得想开,想不开也得想开。记得当时土地承包后,你还说,现在分了,说不准再过十年八年又能合成大集体。我说不可能,再不可能合成大集体了。世事难料呀,当时认为不可能的,现在照样成了可能。”
胡老大听了,刚想咧开嘴笑一下,但是,因为皮肉扯得紧,还没咧开,笑就一滑而过了。这才说:“石头他们搞的互助组,与我们当年搞的互助组不是一模一样?走来走去,绕了一个大圈子,将来不又走到了大集体的路子上来了?”
老奎说:“很难说,这都很难说。总而言之,一代会比一代强,一代要比一代富,将来走上了也好,不走也罢,都是后人们的事了,他们都会过得比我们好。”
胡老大说:“那是,那是。我们这一辈子,就这样了,没活出个什么名堂,已经多半截身子入土了。”
老奎说:“是呀,过得真快,当年修水库、治沙窝的情景,好像就发生在昨天,晃了一下,就把几十年的光景晃了过去,我们都老了。”
胡老大说:“怎能不老哩,儿子们一个个都胡子拉碴的了,孙子们都大了,我们也该到死的时候了。”
老奎说:“再别说死的话了,好好养你的病吧,等你抱上重孙子那天,你想闭眼再闭去。”
胡老大想笑,就勉强地笑了一下说:“不由人呀,凡事,能由得人就好了。”
自从老奎看望过胡老大之后,胡老大的病情有了一丝丝好转,那几天,好像也吃了点东西。但是,他毕竟老了,好也好不到哪里去,就像一盏熬干了油的灯,快熬到头的时候,突然地亮了一下,那也只能是刹那的亮,亮过之后,也许就要彻底熄灭了。
这一天,他的灯又突然地亮了,亮起来之后,胡老大就吩咐锁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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