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说,不是不是,要是我的,我早就把她们接过来了。女人们觉得不尽兴,就又问,那女的你是咋认识的?酸胖就高兴地说,我那年去背煤,就在她家住了几个月,咋能不熟悉?熟悉得很。别人又问,她们少数民族与我们有什么不同?酸胖说,不同的地方多了。比如说,她们穿的跟我们不一样,都穿袍子。有人惊奇地说,穿袍子多麻烦呀,那怎么下地干活?酸胖说,她们从来就不下地干活,她们主要是放羊放牛放马。有人又问,她们不种庄稼吃什么?酸胖说,看把你愁的,她们吃得多了,喝奶茶。那奶茶真好喝,就好像我们的拌面糊糊,喝起来也很香。有人着急地说,光喝奶茶能把人喝饱?她们不吃别的东西?酸胖说,吃呀,谁说不吃?她们吃得要比我们好得多。牛肉羊肉尽饱依肚地吃,每天都吃。还有面食,想吃拉条子就是拉条子,想吃囊疙瘩就吃囊疙瘩,比我们吃得好。问话的人又问,她们不种庄稼,是哪来的面?酸胖说,看把你愁的,她们不种是不种,政府得给他们供应呀,他们是少数民族,有优惠政策。再说了,现在粮价放开着哩,想吃多少面就可以买回来。有人觉得刚才问话的人问得太没有水平了,就说,别理他,你还是说说那女人吧,她长得究竟咋样?酸胖就笑了说,等她来了,你们见了就知道了。当然,也有人话里头有话,故意绵中藏针地说,酸胖,你真好,不费劲,就有了一个七岁的儿子。酸胖当然听出了这话中有针,就两眼一瞪说,朝那人吼道,你再说一遍?刚才你说的啥我没有听到。那人脸一红,不敢再说什么,怕惹怒了酸胖,挨了打还没有地方申冤去。酸胖的身上真有一股混劲儿,仗着力大,两句话不对口,说动手就动手。
娶亲队伍终于在择定的吉日里娶来了新娘。在一阵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中,新娘子从小车中下来了,送亲的客人从大轿车中下来了,村子里就像过节一样热闹了起来。那身着鲜艳的民族服装的裕固族姑娘和小伙,一个个就像戏娃子一样鲜活,花花绿绿的服饰,引来了老老少少一大堆看热闹的人。裕固族的小伙子一个个穿着长靴,华丽的长袍,腰系金黄色的宽带,有的头上扎着一条带子,有的戴着毡帽,个个英武潇洒。姑娘媳妇们则如盛开在草原上的花朵,五颜六色,色彩斑斓。最为耀眼的还是新娘银杏,只见她前额戴着“格尧则依捏”,一条长红布带上缀着珊瑚珠,下边用红、黄、白、绿、蓝五色的珊瑚和玉石小珠串成的许多穗,像珠帘一样齐眉垂在前额。七条发辫,每个辫梢内辫有彩色的丝绒线,系在背后的腰带里。大红的袍子,腰中系一条黄丝带,十分和谐地勾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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