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你这球样,能值多少钱?你要是不说人话,就来给他抵命!”
随煤老板同来的那两个帮手上来挡住锁阳说:“放手放手,你要敢动他一指头,你一分钱的偿命费都得不到。”
锁阳说:“他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就跟他来个鱼死网破。”
煤老板这才支支吾吾地说:“他一天咳咳地咳嗽,本来就是病秧子,你不信问问你的弟弟。”
锁阳这才松开手说:“病秧子咋啦?病秧子也是人,也是命。就值你的五千块钱?还有,这安葬费、托运费怎么办?我们的车费怎么办?你必须说清楚。”
煤老板说:“这些都在五千元中包括在内,多一分都没有。你们想要托运就托运回去,不想托运就安葬在这里,谁也管不着。再说了,出事故的,又不光是我的窑,别的窑上也发生过,都是这样的规矩,连毛共肚五千元。你们不信可以问问别的窑上,也可以问问别的矿难家属。”
石头说:“这不行。就算人命费是五千块,别的费用你得承担!”
煤老板说:“我一分都不再承担,就这条件,你们能接受就接受,不接受,我也没办法。”
一直沉默不语的天旺,一想起两天前煤老板满不在乎的样子,那种毫无同情的说话口气,就忍不住向他发难说:“你要不接受我们的条件,我们就把人抬到你家里,先存放着,然后与你打官司。让法院来裁决!法院要是判你五千就五千,一万就一万。”这可是一个杀手锏,打官司是虚,抬尸体是真。双方都很明白,把尸体抬到对方的家门口,这是最绝的一招。对方宁可多出点钱,也不愿意让死人给他家带来晦气。这样一来,六叔的这一方就占了上风,对方一下陷入到被动状态。
煤老板一听心里虚了,但嘴上还是强硬地说:“打官司?好呀,那你们打吧。告到法院,不拖个一年半年的能下来?等到一场官司下来,得上五千块,还抵不上你们的花销,我还怕你们不成?”
天旺知道,打官司的确会拖这么长的时间,他们这边是拖不起的。再说,六叔与煤老板也没有签订什么合同,就等于没有法律依据,打起官司来,肯定很麻烦。但是,这只是一个理由,是一个停放尸体的借口。有了这个借口,他们就由被动占为主动,就能压住对方的嚣张气焰。你不是说不就赔五千块钱么?你的话说得那么大,那么气壮如牛,那你就多赔一点。天旺要的就是从心理上战胜对方,他自然不会关心官司的长短难易,于是,便抓住问题的关键说:“既然这样,那就等着好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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