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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星阑伸手按住了安徒生的狗头,眼睛却依然盯着电梯的方向。
贺尘将碗放在桌上,随即脱下了身上宽大的校服,将它扔进了洗衣机。
其实雨在九点的时候就已经完全停了,他本可以赶在黎星阑之前回来,可那时候赵锡正在给他讲题,两个人都很入神,一时便忘了时间。
赵锡讲题时的耐心完全出乎贺尘意料,他一点一点从最基础的知识点讲起,贺尘不理解的地方他就一遍遍地换着方式讲,就连贺尘这个临时抱佛脚的人都听懂了。
一直到那套卷子上只剩下几道高难度的拓展题时,贺尘才想起了回家。
赵锡和他母亲锁上了甜品店的门,然后送贺尘在路口坐上出租车离开。
而比起赵锡的友善和耐心,更令贺尘吃惊的,是黎星阑竟然在找他。
从小到大,贺曼容都没有过问过他的行踪,他早就习以为常,完全没有外出要向“家里人”报备的意识。
他的身边只有贺曼容一个血缘层面上的家人,但是贺曼容并不关心他的死活。
所以他一直觉得自己一无所有。
直到今天,黎星阑生气的问他去了哪里,他有一瞬的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