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只是你的借口而已。”
陈书垂下脸,细长手攥起?,掌心发冷发潮。
四?周很冷,阳光很亮,她似乎被?赤裸裸扒光。
似乎她有这?样的意图,但一直隐在暗处,自己都窥不透察觉不出,傅清瑜却一眼看破。
过了会儿,她维持住镇定的表情,声线微微发颤,“你刚刚说,哥哥也知道?”他也这?样想她吗?
“你表面上看似为桑榆处处鸣不公,却没?有真正?为她做过什?么,她真正?陷入为难时你从不出手相?救,她只是你手中的一把剑,用来?破坏我跟你哥哥之前的关?系。”
傅清晗也是她手中的一把剑,她未必有多么喜欢傅清晗,但她一定很清楚,赵孟殊很忌讳傅清晗,就如同她忌讳桑榆一般。
面对陈书询问,傅清瑜终于大发慈悲回复她一次,“你哥哥当然是知道的,曾经他是可以为了陪你放弃伦敦学业回到江城读中学的人。”
现在呢?
现在他们兄妹俩是如水的淡漠。
赵孟殊为陈书做的事情不止有回国读书这?件事。
若不是赵孟殊,陈书在陈家的日子不会过得如此?快活。
陈郁文虽然疼养女,但最疼的是自己妹妹,若不是赵孟殊出手护着,陈书早就被?陈敏静折磨得丢进?傲骨。
一个母亲想对付自己不听话的女儿,总是有非常多的手段。
这?是天然的压制。
陈书很苦涩一笑,“我说他怎么突然对我态度好起?来?,原来?不是因为良心发现,是哥哥护着我。”
傅清瑜垂下眼睛,不再出声,她漫不经心数着地上的落梅花瓣,不过片刻时间,落梅铺满青石地面。
她听到呜咽的啜泣声,极其轻微,伴随着风声一起?,随着枯瘦枝干晃动。
陈书埋首在膝边,哭得一塌糊涂。
傅清瑜没?看她,抬步上楼。
赵孟殊来?得时候,陈书正?哭得眼眶通红。
听到声音,她仰起?脸,呜咽着道歉,“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