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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煊瞪了眼,叫嚣道:“我父亲是当朝右丞,我看谁敢!”
“我管你父亲是谁!”陆司直态度尤为强烈,颇有几分刚正不阿的气势在。
谢煊边叫嚣着他父亲的身份,说着不会放过他们的威胁话语,可依然还是被人押走了。
谢衍道:“我父亲素来疼爱谢煊,恐会为难陆大人。”
陆司直一摆袖,负手在后:“右丞又如何,管不到大理寺来。再者你便是算了,我这可不能算。他当众如此,若是放过他,将大理寺的颜面往哪摆?”
今日谢煊当众如此喧哗,此事谢右丞无理,不敢往上闹。
说到最后,陆司直看向谢衍,轻叹了一口气:“今日那谢家嫡子如此对你,看来你在谢家也不好过。”
前些天见了谢右丞,还夸赞了谢衍几句。
谢右丞还一副喜色,也托他多多帮衬,俨然一个好父亲的模样。
谢煊今晚既能酒气上头辱骂谢衍,说他不过是谢家养的一条狗,便可看出谢家言传身教不严。
再想到谢衍提出预支半个月俸禄,还身穿寻常布衣,而谢煊则在这花楼豪掷千金与花魁共度良宵,可见谢衍在谢家真过得不怎么样。
“若你父亲问起,便如实告知,就说是我执意要把人带走的,谢煊当众打大理寺的脸,也就只关他几日,小惩大诫。”
说到最后,陆司直冷嗤了一声:“谢煊该庆幸,你没穿官服。”
若穿了官服被打,恐不是只关几日就能了的了。
谢煊被带走后,花魁也穿上衣裳战战兢兢的从房中出来。
谢衍看向陈九:“带走。”
*
谢衍从花楼出来,已是亥时。
回到静澜苑,明毓已然睡了。
谢衍便让人备了热汤,洗漱后才回到榻上。
许是孕中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