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说,他听。
后来她没了那股子说话的劲,就尽量避免与他待在一处。
虽同在一屋,可谢衍很多时候都是待在书房里,差不多到就寝时才会回屋。
身旁有块冰山在,明毓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开了口:“估摸着热汤也差不多好了,我先回屋沐浴了。”
说罢,便转身朝屋子里边走去。
谢衍“嗯”了一声,转身瞧着她离去的背影,微微沉吟。
虽时隔五年,可好似有些地方不太一样了。
这个时候的明毓,理应没有这般冷漠才是。
今日外出一遭,谢衍已然明白自己是回到了何时。
推算了日子,这个时候的明毓应当已经有孕。
昨夜见到死了却活着的人,不信诸佛鬼怪的谢衍便以为是做了梦,便顺着身体的欲念而动。
孕时前三个月不能同房,这是上一辈子大夫交代过的。
昨夜同了房,今日回来前特去医馆询问过,大夫说一回两回,只要不激烈,没有太大的反应,也就无事。
但今日又用了安神汤,不知有无影响,明日得去问问大夫。
谢衍感情淡薄,比起谢家人,他只对他们母子二人有些许在意。
上辈子若知和离后她会死,他是决意不会和离的。
而景煜的死,是一切转折的关键。
明毓的日志中,便是从那时开始觉得他可怕的,和离的心思也是那时生出的。
这辈子,他不欲再和离。那便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不让景煜有夭折的意外。
——她既觉得他冷漠得可怕,那他便竭力扮作一个正常人。
谢衍在院中站了许久,直到夜色笼罩下来,他才回了屋。
屋中安静,明毓还未从耳房出来。
谢衍行至梳妆台前,看了眼镜中面无表情的自己,停驻半晌,他扯动嘴角,意图扯出一个笑来。
但嘴角一扯,仅是面上肌肉抽动了一下,漆黑的双目中更没有半丝笑意,依旧是一贯的冷漠。
甚是僵硬古怪的表情。
反复做了几遍,直至二房传来声响,他才不动声色地坐到了长榻上。
做了二十六年不知情绪为何物的怪人,扮演一个正常人于他而言,还是不能操之过急,需得循序渐进。
明毓从耳房出来,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梳头。
冷不丁地,坐在长榻上的人忽然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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