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去寻画本的时候。
若是一停下,恐怕梦也该醒了,故妻也不见了。
略一琢磨,谢衍便一直重复着那几页纸上的过程。
直至有轻软声音发出,他才缓缓进入到最后。
沉浮间,肌肤温热而丝滑细腻,湿热包裹,还有肌肤熨烫,真切得不像是梦。
也确实,不是梦。
半个时辰,云雨歇去后,足够让人清醒。
谢衍在床榻上坐着,垂着眼眸,视线紧锁着昏睡过去的故妻。
也不知瞧了多久,谢衍忽抬起手,伸出一指落在她的鼻翼之下。
有绵长气息呼出,轻飘飘地落在了他的指间。
谢衍移开手指,两指合并搭在了她颈项的脉搏上,在那纤细脆弱的脖颈上,他感觉到了跳动得鲜活的脉搏。
停了许久,他才收了手,依旧是定定望着她。
他好像没有特别的感觉。
死而复生,没有特别畏惧,似乎也没有欢喜,心里头格外的平静。
便是如此平静,但谢衍还是清楚的,他一直都是想她的。
或许是欢喜的,他自己感觉不出来罢了。
死去的人,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的身旁,到底是怎么回事,谢衍没有探究的心思。
他只知回来就好,活着就好。
不知过了多久,窗牗外的黝黑的夜色逐渐多了丝丝明亮。
谢衍这才从昏睡的明毓身上收回目光,他掀开了被衾下了榻,拿过里衣穿上,待看到平日挂着官服的架子,沉默良久。
他转头往帐幔里望去,又沉默地看回藏青色的官袍。
这是他五年前任职大理寺评事时的官袍。
可他现在已经是大理寺少卿了,早换了官袍。
思绪良久,他点了一盏灯,提着行至梳妆台前,望进镜中。
镜中人依旧然是他,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眉宇间似乎年轻了一些。
或者,不是人复活了。
而是斗转星移,时光回溯?
谢衍沉吟许久,才入耳房盥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