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杆。
虞添识不一样,他是沉默、怯懦、卑微的代名词,沈定辙是即将亮起的黎明,他是与黑夜交汇的黄昏。
司机将车开到学校正门口,他所在的学校,是当地著名贵族学校,民间传闻中有钱都不一定能进的博纳学院。
门口聚集着本市种大网红、电台记者,虞添识在镜下低头往学校走,身后传来某记者与同行的闲聊声:“刚那辆车拍下了吗?梁秋仪的保姆车。”
“拍了,下来的是她资助的学生还是她儿子沈定辙?”
“不是她儿子……”
虞添识快步通过安全闸,将声音抛在脑后。
刚进教室,有人吹了声口哨:“嗨,我们的乡村明星回来了!”
这时候人不算太多,虞添识没理他们,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
新开学,他们忙着相互炫耀寒假去了哪些地方旅游,虞添识听着他们口中的俄罗斯,新西兰,瑞典,想起老家后山的那片野生幽兰,那片藏在深山的美丽,只有他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