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导致方休每天去地下室,都得穿过会客室尽头的收藏间。
这里挂的大多是画,真的假的,抽象的写实的,他看不懂一幅。
打开地下室门,钥匙声被踩在隔音棉上的沙沙声弥盖,很自然地让人产生一种舒适感。
方休一路下至底层。
杭城属于亚热带季风气候,每到这个季节整座城市都犹如泡在水里,尤其是地下室,潮湿的空气甚至有些阴森。
当然,阴森之感更多来自床铺上躺着的男人。
方休走到床边,把餐食放在床头柜,坐到临床的椅子上,四面八方的隔音棉让整个过程发不出一丁点儿声音。
他看向床上的人,床上的人也扭过头看他,这里光线很晦暗,婻諷他们互相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往常倘若方休心情好,会在这个时候跟对方说话,讲讲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红枫又从谁家抢了什么东西。
但今天纪杉想让他穿千鸟格,所以他没什么想跟这人聊的,尽管这人叫纪枫,躺在这里已有六年之久。
六年来,纪枫手上输着液,每隔一小时会有人下来查看情况,确保他没死去或是又胆敢下床,纪杉在照顾哥哥方面从来不考虑成本。
方休坐了十分钟,还是没什么想说的,便一手捏住纪枫的脸颊迫使他张口,另一手再抓起尚有余温的乌鱼子酱,连同手指一起塞入纪枫嘴里。
纪枫如每一次那样消耗干瘪的喉咙,制造出刺耳噪音,像是呕吐,又像哭诉。
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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