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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佟言总觉得这是一个梦,一个泡影,是自己混乱意识里的贪婪与妄念。
若将人看清了,怕是梦就醒了。
可是现下,他还是没忍住,顺着那条手臂偏头看向盛屿,男人在一片蔚蓝中英俊得像《圣经》图册中的神邸。除了慈悲,一切都是佟言的心头好。
男人依旧盯着鱼竿,手在佟言后颈加大了手劲,漫不经心的笑道:“废物。”
佟言爱意泛滥,倒也不与他计较,只在心里顶回去:你行你来啊。
此时临近傍晚,海面悄然起了风,船体摇滉的幅度更大,佟言望着微微荡漾的海面,轻声问:“我们真的在一起了?”
盛屿将鱼线放长,又翻出根烟衔在嘴里,随手将打火机抛给佟言,瞧都没瞧他,直接说:“得麻烦佟先生以后一直给我点烟了。”
金属打火机被佟言滚烫的掌温捂热,翻起盖子,修长的手指滑动滚轴,引出一束火苗,送了过去,佟言倾身望着盛屿,清浅的笑意散开,仿若明珠生辉:“荣幸之至。”
盛屿忽然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佟言这双眼睛,虽然瞎了,但的确漂亮,瞳眸浅淡,颜色像晕开的水墨,润泽清逸,只一笔,便是妙手。
看了那双眼睛很久,盛屿才低头点燃了烟,食指在佟言的手背轻扣了两下,算是谢过了。
浅浅地过了口烟,就摘了,夹着烟的手搭上佟言的衣领,一把将人拉到身前,盛屿重重地吻了上去。
男人的吻向来很凶,佟言诧异片刻,就被他带着沉沦,只是佘上被齩出的血口子还没愈合,难免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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