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里如同堵了一块儿石头。
“阿煜,我...我晚些回来。”
裴谞说完便与陈任一起离开了寝殿。
昏迷半月朝政未理,积攒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即便尚未痊愈,裴谞也无法耽搁。
寝殿内,颜煜坐了很久才挪动身子起来。
他很好奇徐怀澈说了什么,让裴谞控制不住又想发疯。
寝殿空空旷旷,他下床走到书案前,上面还展开放着不少木雕画册。
画册边上有几把小刀,刀刃和案面上的血迹已经干枯。
“你真的有病。”
颜煜躲开书案老远,好不容易才让自己不再在意。
喝过太医送来的药,又沐浴过,多日的劳累总算洗去。
他安慰自己,只要裴谞不发疯就可以,起码在这里每天泡几次澡都可以,也不会像外面那么冷。
无喜无悲,活了下来,就当换一个地方维持原本在江洲的生活。
寝殿的门又被敲响,一个宫女走进来,手上端着托盘盛着一碗药。
“颜大人,奴婢来给您送药。”
“怎么还有呀,我刚都喝了好多了。”颜煜有些苦闷,活下来了但是药却不能停。
“这碗药效不一样,颜大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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