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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也是真有意思。九点，雷打不动，准时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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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完全可以说不去就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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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依旧乖乖伏在枕头里。她倒时差，原本睡得很沉，但他一离开，她就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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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生理期是严重问题，还在用药。他昨晚又问有没有副作用，她说可能有，但宁愿不要痛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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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没有比痛经更煎熬的事！他家孩子就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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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刷牙一边想，要不要重新帮她找医生。靠药物控制，一旦断药大概率就会卷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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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手忽然从身后环上来：“……陪着我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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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娇气到没有边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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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德国你也没有翘课吧。”他望着镜子里那对手心，拽下毛巾，“其实你是我认识唯一一个不翘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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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要花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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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身，朝她张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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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身体立刻靠进来：“睡醒就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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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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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脑袋蹭在肩下，“每次你去陪我，然后走的那两天，我就特别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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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诚的，但对他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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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讲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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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掌心托起她的脸：“说这么多，又不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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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问：“你知道就算你得到mit的博士学位，对你想要的那种意义也有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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