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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不可能不被环境改变的。小姑娘嘴上说一定要头悬梁锥刺股，实则七点闹钟一响，就往他怀里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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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天都做计划，要写什么科目、刷多少试卷。但最近几天完成度极低，效率不高，正确率更是波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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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十分叫我一下，”却还在挣扎，抱着他的脖颈含糊开口，“我一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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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又试了两叁次才睡，身体在满足过后会有更长的疲倦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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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着时可爱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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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身过去，低头打量她，思索她和十四岁时的差异。五官有一点，但不多，从眉梢到唇角全是溪流淌过的秀气，无非更长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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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处都秀气，真是一种奇迹。绝不争锋的长相气质，但更让人无法克制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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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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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九分，她忽然动了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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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就算了。”他只说了一句，并不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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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她偏过脸，一双眼睛睁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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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他似笑非笑，“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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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白了，抬手就拧他。拧完长叹一口气，给自己打气：“我起……今天上午，至少把交变电流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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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过就要扎马尾，那更是漂亮得难以言喻。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适合高马尾的女孩，侧脸像一座雨中山峦雾蒙蒙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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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洗漱过，出来时路过衣帽间，想起什么。取过钥匙打开钟表柜，从最右侧的旋转台将一款手表解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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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在啃面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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