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萧氏再尊贵不过区区太子良娣,日后她的孩子能否继位,甚至能不能活到太子登基都不一定。
谢家却是屹立百年不倒的勋贵世家,郭氏便是拼上一张老脸不要,?*也要和谢家攀这门亲戚。
沈棠宁没想到郭氏会借着三房的名头混进来。
她责备郭氏这样不请自来有失颜面,王氏不会喜欢,郭氏却满脸的不在乎,“我来看自己的亲侄女有什么丢脸的?”
沈棠宁与郭氏话不投机半句多,聊不多时便推辞自己不舒服,郭氏离开前还神神秘秘地塞给沈棠宁一匣香,嘱咐她挑谢瞻来的时候把香熏上,说谢瞻一定会喜欢。
沈棠宁才不会用,让锦书把香匣收了起来。
她有孕后不知怎么脚心总爱发热,屋里又烧着地龙,尤其是想到郭氏说的那些话,热得她心里也烦躁,索性脱了鞋子在屋里走来走去。
就去净房洗了把脸的功夫,谢瞻不请自来。
上一回谢瞻在寻春小榭大发雷霆,院里的丫鬟婆子们都怕他怕的要死,生怕这位阎王爷闹出什么人命关天的事情,路上见着他请安都是畏畏缩缩悄没声儿的。
谢瞻一路进了屋里。
一掀帘屋里扑面而来的蒸腾热气,谢瞻皱了眉。
韶音想去提醒沈棠宁谢瞻来了,敲敲净房的门却没有回应,担心谢瞻是来找茬的,赶紧去倒茶,上茶时手颤巍巍的。
谢瞻自己寻地方坐下,四下打量,果然发现梳妆台上摆着数只漆木的妆匣,两只金缠丝镶玉玛瑙镯随意地摊在镜台前,看样子是还没收起来。
净房的小门“嘎吱”一声忽地开了,沈棠宁穿着件单薄的白银条纱衫,赤足从里面快步奔出来。她乌发蓬乱,几缕发丝和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犹沾着几滴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