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经心地道,〃听你的口气,平时忙得紧?适当放一下吧,钱是赚不完的。〃
〃有时不是不想放,是放不了。〃凤飞埋头喝汤,双颊被热气熏出了红晕,额上也有微汗,〃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是不是?哦,麻烦你把后面那个递给我……我差点忘了吃今天的胃药。〃
杜亦南回头,在身后的案几上找到一个小瓶,看着标签摇头:〃这药副作用还挺多,你真该注意身体了。
无论如何,这应算个完美的夜晚。
r白色的灯光柔柔倾泻,室内如镀了一层薄银。卡拉扬最后指挥的布鲁克纳交响曲自sunwoods木质音箱中悠悠飘扬。隔着磨砂玻璃,厨房里模糊不清的男人身影正在忙忙碌碌。
凤飞无所事事地倚在沙发上,修长手指轻敲细腻皮面,出神瞧着数米外正在清洗碗盘的杜亦南。
曾有多少次期盼象这一刻的来临?恋慕的对象近在咫尺,仅容两个人的空间,气氛温暖,眼波流转。暧昧抑或清白,都尽在无言。
而多年以后,上帝以独特的方式令这愿望成真。
足够了,能有这样。凤飞悄然微笑。对于生活,他又如何能够要求更多?
接过男子温厚手掌递来的水果茶,凤飞含笑垂眸,将一切过深过浓,或理性之外的情绪,都完整地藏入长长睫毛的y影中。
第二天,第三天,也这样平静度过。
杜亦南出去看了几次房子,都不是很满意。凤飞有时陪着他一起去,有时留在家中。他似乎下定决心要将这次假期利用充分,无论电话或传真怎么轰炸,一律不理不睬。其间只因为公事出去过一次,跟当事人见面。
这次例外令杜亦南也忍不住有些好奇,曾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他接了这个案子会赚多少。
当时窗外秋晴如洗,凤飞一袭纯黑色羊毛贴身便装,正专注地眯在阳光下的躺椅里打旽,闻言笑了笑:〃没有。这案子是替群失业工人打的,一分钱也收不到,连调查费都得自贴。〃
〃哦,冷血无情的大律师也会做善事?〃杜亦南打趣道。
〃无偿工作,非我所愿。〃凤飞本准备继续打旽,瞧见杜亦南感兴趣的眼神,想了想,笑道,〃亦南,你相不相信这世上还有侠盗?〃
〃侠盗这个名词本身就有问题。〃杜亦南直率道,〃盗就是盗,我记得我们当年也讨论过,无论其动机何在,实质都是一种资源的非法掠夺。一个健全的法治社会不需要这个。你是律师,应该比我更明白。〃
〃是啊,法律高于一切,无人可凌驾其上。〃凤飞低笑,〃可这个侠盗,最常对我说的话是一句庄子,窃国者候,窃钩者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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