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伸出手,可大半边身子已经不听使唤。
穆昔想听听他想说什么,可惜他不会写字。
“他可能会恢复,也可能恢复不了,这个我们没法给出准确答案。”
这是医生的结论。
穆昔只能把孟丹红叫到走廊。
孟丹红没有大吵大闹,她现在的心情很复杂,惊惧过后,谈不上多伤心,但也没法开心。
孟丹红尚且保存理智,“我不太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来查我爸的情况?我爸老实巴交一辈子,不会做什么坏事。”
穆昔安抚道:“所以你更要配合我们,尽快查明情况,你说呢?”
眼下,孟丹红的确需要一个宣泄口。
她不再抗拒,“我……我和我爸的关系其实不太好,他管我管的太严了,我和我妈比较亲近,我妈走了以后,我俩一天都说不上几句话。”
孟丹红记忆深刻,她父亲一直是个严肃的人。
慈母严父,说的就是她的家庭。
年纪小时还好,等孟丹红进入青春期后,矛盾渐渐显露,尤其是她上高中那几年。
她念高中时局势不好,中间断了两年,好歹是没去下乡。
和她同班级的学生很多都下乡了,有的还能再见面,有的一辈子都没回来。
但女孩子总是爱美的,她记得很清楚,她托同学搞到一支口红,宝贝的不得了。
当时买东西可没现在方便,买粮都要凭票,九十年代初票证才完全退出市场。
结果她还没臭美几次,就被孟昌宇发现,在老家的胡同里,孟昌宇揪着她的耳朵把她拎到街上,当着邻居们的面,打开口红,涂满了她的脸。
他骂她是狐狸精,骂她是婊子,骂她不正经。
孟丹红到现在还能想到当时的场景,嬉笑的同龄人和看热闹的叔叔阿姨,那些都是她日日能见到的人。
从那时起,孟丹红不愿再和父亲多说话。
她不理解,为什么涂口红就是放荡不正经,她连熟悉的男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