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杂物间。
陆瓷在那间六平米不到堆放了各种东西的小房间转了一圈,除了自己躺过的那张床——现在上面堆着各种杂物,没有找到任何自己存在过的痕迹。
并不是很失望。
好像本来就是这样。
本来就该这样。
陆母说得不对,他从来没有想过回家要钱。
其实陆家不穷,虽然是个单亲家庭,但是陆母的原生家庭家境很好,陆父走时也说会承担两个孩子的生活费,他也确实做到了,每个月都会打来一笔不菲的款额,所以就算陆母不工作也依然过着富足的生活,但是陆母总是若有意若无意地忽略陆瓷,而陆瓷从不敢主动要,小时候陆母偶尔起了恻隐之心会“施舍”给他一些东西,通常伴随着一些难听的话,而陆瓷的自尊心却越来越强,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帮同学做作业换食物和文具,后来换钱,从他能找到包食宿的工作之后就基本没有回家住过,在换新工作期间没有住处的一两天他宁愿去网吧窝整晚也不回家。
陆瓷没有仔细算过,但大约从上了初中可以住校开始他就没再花过家里的钱。
每个月回家一趟好像是例行公事,因为他实在没有其他亲近的人,这点血缘就算勒得他痛到了骨头里他也还是想拽着。
不过现在好像没有必要了。
他有顾眠了。
就算只是短期暂时的,往后的日子里他也有了精神寄托,不必再攀附这点单方面的亲情。
杂物间门被推开一条缝,陆瓷转身看到了他十二岁的弟弟小心翼翼地钻了进来,叫他:“哥哥。”
陆瓷想应一声但觉得好像没有资格就没有说话,只安静地看着他。
弟弟抿了抿唇说:“哥哥,是你帮了我对吗?妈妈本来打算花钱解决的,都准备好带我去给那家人下跪磕头道歉了,但是那个同学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