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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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样根本争吵不出一个彼此都满意的结果。”明珠看了一眼树影后的高耸入云的钟楼，“马上就要到21号了，还记得那个玛雅预言么？不如这样吧，如果末日是真的，所有人的生命停滞在那一秒，而我依旧还是你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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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也算是至死方休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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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明途抿紧唇，冷刻的五官如冰冷雕塑看不出喜怒：“如果是假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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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楼上的刻度散发着月白色的亮光，与墨蓝色的夜空相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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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以给我实现一个愿望么？就当是生日更是劫后余生的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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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针移动着，抵达12刻度时，钟楼发出沉闷的咚声，明珠双手合十作许愿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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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第十二下的结束，明珠缓缓睁眼，只见纪明途举着火机，一簇火苗燃起，火光温暖了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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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小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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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眼睛酸涩：“纪明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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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明途维持着姿势不动，橘红的火苗在晚风中摇曳：“吹完蜡烛，我就帮你实现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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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呼啸而过替明珠吹灭了火光，嘴角尝到咸湿的味道，明珠已经泪眼婆娑：“明途，世界末日是假的，但是我们，好像真的要走到尽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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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明途收起了打火机，雪粒子落在他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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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段关系对你来说已经像世界末日了，那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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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明珠，你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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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看着他转身径自朝着居民楼之间的窄巷走去，凌晨的主干道上零星掠过飞驰的车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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