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衣角,像是抓着最后的支撑,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
每一滴都是记忆深处当时迟慢的钝感,如今全然冲溃当下的裂痕。
眼泪顺着她的眼眶滚进他的胸口,烫得薛谨禾被泪水湿润的那一肌肤都在灼痛。
他没办法在此刻告诉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也无法抚慰她当下被记忆反噬的痛苦,只能一遍遍地哄着,哽咽着说“对不起”。
夜幕垂悬,暮色正浓,窗外浓稠夜天上坠着暗淡的星光,冷风吹拂树叶轻轻作响,室内的温度却在两人紧贴的身躯间升高,气息交缠在啜泣的低音下。
余暮哭了许久,才慢慢止住了抽噎,手里紧攥着他胸口的衣料,哽咽的声音被浓重的鼻音裹挟,低低道,“我不想在医院,我想回家。”
……
薛谨禾带她回了家。
把她抱放在床上,屋内升腾着暖气,他去浴室拿了条温水打湿的毛巾,细细给她擦拭了一遍身体,给她换了睡衣,自己清洗干净才上床重新把她拢在怀中。
余暮睁眼看着天花板,心里已经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了。
她很久没有去回忆过小时候的回忆,因为本能将那些痛苦全部尘封在了无法被触碰的心底,在看到那只猫浑身血迹倒在绿化带里,重迭着曾经的画面,才久违地戳到了她的痛处。
她以为她早就不会再因为那些事情难过了,原来不是过去了,是自己从来不敢面对。
她不敢面对的,从来只有自己的曾经。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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