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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子很高，黑色卫衣的帽子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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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头发太明显了，夏月几秒就认出是顾淌，她瞬间绷紧全身，喉咙微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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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这种看上去好欺负的人，被盯上是绝对的。她的手伸进衣兜捏紧了辣椒粉，她也不清楚自己能不能救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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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淌身后走来了一个人，双臂纹身，光头，她更紧了，指甲陷进肉里。她认出这是高年级的混混头，听说杀了人但因为年龄不够坐牢又被人保着所以到处惹事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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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难以想象他落在他手里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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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右手搭上了顾淌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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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惊呼一声，心紧在嗓子眼了。她立刻想报警，但她没有手机，压下慌乱，正当她冷静地打算拿辣椒粉狠狠泼在混混脸上，然后再拉着顾淌狂奔时，她听见那人对顾淌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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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顾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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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亲切的相识的好哥们声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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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月整个人完全僵住了，一股冷流从头钻到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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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也僵了，直直地看着，僵到没有发现顾淌正与她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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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反应时，她看到顾淌对混混头轻轻说了什么，混混头看了她一眼，摇摇手，他们就全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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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散得很快，仿若眨眼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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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空荡荡的巷子冷风贯穿，她揉了揉眼，有点白的脸下加速的心渐渐缓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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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烟味犹存，提醒她刚刚并不是一场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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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他们几乎很少对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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