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雾气逐渐散开。
直到次日清晨,伦敦迎来半月未见的阳光。
十点钟,陆宜宁化了淡妆,一身素雅的长裙,及腰的长发半松半挽,试图用这副打扮遮掩骨子里透出来的凌厉感。
车子停入后山门前的停泊位,负责看管的人员打开黑色雕花大门。
周徐礼走在前面,经过陡峭的台阶时很自然拉起陆宜宁的手,目光停在她脚上那双三厘米的高跟鞋上,“我记得我让你换双鞋的。”
陆宜宁单手捂住耳朵,拖长语调回他:“我没有听到。”
道路两侧的树枝繁叶茂,阳光透过叶片编制的罅隙落下,给男人的身形轮廓镀上一层似有若无的影。
周徐礼无奈,阻止不了女人爱美的心。
两人停在最简单的墓前,没有像其他墓碑那样在周围护上层层围绕的雕花石柱,两块石碑立在这,简简单单,棱角分明。
右侧照片上,女人的面容清秀,下方刻着一行字:
“here lies a women who had lost her love forever。”
——这里沉睡着一位永失所爱的女人。
“她是个很刚烈的女人,周淮安曾经无数次向她施压,但没有一次成功逼退她。”周徐礼将手中的花放在中央,抬头看了眼石碑上的照片,“妈妈,我带宜宁来看你了。”
陆宜宁弯腰鞠了一躬,又陪周徐礼静静说了会儿话。
中午炙热难耐的阳光温度攀高,他们才下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