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酒的时候甚至没人敢出头。就连展静都不止一次问她:“到底怀没怀?”
冯清辉的观点自然是怀了就要生,所以不想生的时候,这种事一定得慎之又慎。
大概得结婚半年多这种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流传出的谣言才不攻自破。
顾家爸妈那边不管受过多高等的教育,儿女面前照样是俗之又俗的人,到了该婚嫁的年纪想要他们婚嫁,到了该生育的年纪催促他们生育。
大概是顾初旭说了什么,把不想生的原因全部包揽他身上,让梅英对他们有意见也说不出什么。
不知道有多少要结婚的女孩会在订婚结婚前几天忐忑不定哭几场。也不知道当初扬言要嫁给爱情的女孩,实现的百分比是多少。
冯清辉觉得,能写出“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这样歌词的人,一定经历过什么,且无奈过,妥协过,坚持过,曾经苟/且而且有可能现在仍旧在苟/且。
她是个爱打肿脸充胖子的人,自恋又爱高估自己,跟展静还有高馨丽坐在咖啡厅告别最后一个单身夜的时候,她怀里抱着一条白色的茶杯犬,是女老板家的爱犬富贵,刚跟别人家狗子洞过房,浑身散发着被榨干的无力气息。
她特别有范儿地坐在那,侧脸摸着狗毛无所谓道:“没事,你们知道我的,敢说敢做,他如果花天酒地那我也花天酒地,他如果找女人我就找小哥哥,他找一个我找两个,他找两个我找四个,我还要花着他的钱找,送豪车,送别墅……看谁狠,看谁先认怂。”
其实她忘了前一晚她还直挺挺像个死鱼一样平躺床上,无声无息默默流泪,泪滴子从眼角不断滑出来,打湿她两边的鬓角以及头下纯棉布的枕头,大半夜把高馨丽吓了一跳,手忙脚乱找纸巾帮她擦泪。
当时高馨丽就问她:“冯冯,你是不是不想嫁,你不好意思拒绝顾初旭就告诉我,这个电话我帮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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