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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不认也就罢了,而今情况不同啊!“可她已经看到你的胎记,你还能如何隐瞒?”
紧握水杯,时谦又饮一口,温水滑入喉中缓缓流下,暂压他心底的彷徨,对于宋余音,他的感情颇为复杂,顾虑深甚,不是一两句能说得清的,捏了捏眉心,时谦轻叹道:“她那边我自有打算,你暂且装作不知情即可。”
照谦还想再说什么,时谦已然起了身,说是还有些头疼,入帐歇息去了。
念着他身子不适,照谦也就没再打扰他,暗自担忧着明日的情形,待天亮之际,余音肯定会来问话,但愿师兄能说出令她信服的理由。只是那胎记如此明显,不管他再说什么,余音怕是都不会相信的吧?
照谦既不敢逆师兄之意,又不愿看余音伤心,夹在中间真真为难!
事实上宋余音辗转一夜已然下定决心,这样斗智斗勇的日子她真的过够了,今日必须要一个了断!
鸡鸣时分她已清醒,再也谁不着,听到外头有练剑的声音,宋余音匆匆更衣起身,开门一看,此时日头尚未东升,深邃微白的天幕还隐约散着几点星子,扑面的晨风吹得她鼻间微酸,用手捂了一会儿才缓过来,但见院中只有照谦在练剑,宋余音忙上前问他时谦如何,“你师兄可有醒来?昨夜可有再发热?”
一见到余音,照谦这心竟有点虚,总觉得知情不报不太好,可一想起师兄的嘱托就不敢乱说话,闪躲闪躲,简单的回道:“挺好的,没再复发,这会子在屋里看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