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般看着他,直指疑点,想看他被拆穿之后无所适从的模样,可她终究低估了他的应变能力。
面对质疑的时谦眼波平静的与她对视,并无一丝慌乱之色,“在道观之际师父曾教过我,许久未曾练习,倒有些生疏,小曲小调,难登大雅之堂,让姑娘见笑了。”
他的回答总是这般严谨,每当她提出质疑时,他都能找到借口,答得滴水不漏。宋余音已然习惯,也不再追问。
一阵夜风吹来,冻得她紧抱自己的双臂,时谦这才发觉她根本没披袍子,秋夜寒凉,她怎生受得?思及此,他当即将自己的袍子解下披在她身上。
然而她却不肯收,又将袍子取下还给他,“你不是先帝,无需对我关怀。”
心塞了一瞬,时谦默了好一会儿才想到反驳之词,“难道朋友就不能关心你?”
与先帝容貌相似之人,多看一眼还是会悸动,她又怎会稀罕与他做朋友?既然他不愿承认,那她也不想接受他的善意,倔强的独自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可刚迈步,这脚踝就疼痛难忍,害得她没站稳,倒向一旁,若非时谦眼尖手快抓住她臂膀,只怕她又得摔一跤!
心有余悸的宋余音不敢再乱动,时谦见状,心下莫名不快,“脚也受了伤,你还跟我说没事?这般逞强除了加重伤势以外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说着就打算将她抱回去,吓得她一再推拒,不许他碰,羞恼斥道:“你作甚?不可乱来!”
心知女人有时候就是不讲道理,时谦也懒得与她废话,直接将袍子披在她身上,而后将她打横抱起。
骤然落入他怀抱,被夜风吹得浑身冰凉的宋余音只觉一阵暖意袭来,他身上有着被苏合香熏染的淡淡气息,缭绕入鼻,轻而易举就将前尘勾起。
即便时隔三年,容貌稍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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